“額…你在說什麽胡話…”

歲諭毀滅從來沒有被一個異性放到如此高的位置上，一般男性看見她醜陋的臉與低微的身份實力，就會露出一副輕視的表情。

“我說的是真的，若是你死了，估計我也不想活了吧。”

混濁的語氣很認真，看著歲諭毀滅的反應他覺得更加不懂女孩子這種生物了，隱約記得那些人說女孩子是用來疼的？

……疼？

……用刀砍她們，是這樣的嗎？

“呃…對不起…我不喜歡你。”

歲諭毀滅面對混濁如同告白的話，開始覺得很驚訝，但還是趕快表明自己的觀點，以免其他不好的事情發生。

“…這沒關系，只要你好好活著就行了。”

混濁一副無所謂的態度，剛剛磨好的小刀遞給了歲諭毀滅，看來是打算讓她帶著。

“…你…很奇怪…我有什麽值得你這麽做…”

歲諭毀滅接過混濁的匕首如同當時混濁遞給她燭光的時候，她不會拒絕對她有利的東西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混濁沒有回答，他也不好跟歲諭毀滅說什麽。

“…我長得不好看。”

歲諭毀滅把小刀收到腰間，坐到了混濁的對面，她必須要把這種事弄清楚，不然兩邊都會受到傷害。

“…這種東西…有那麽重要嗎？”

混濁反問歲諭毀滅，他從來不是在乎容貌的人，難道因為某個人長得好看，他就會讓她死的輕松點嗎？

怎麽可能…

刀劍不長眼…殺手面前…人人平等…

“…我……我沒有靈脈…是個廢物…”

歲諭毀滅聽到混濁的回答，暗暗道了一句身為死者的混濁怎麽可能在乎這種世俗之物。

“…都說了，無論你怎麽樣，都無所謂。”

混濁走到歲諭毀滅的身前，混濁比較高，大概有個一米八多，而歲諭毀滅只有一米六多一點，體型上的差距就給了歲諭毀滅一種無形的壓迫感。

“……相信我…你以後會遇到更好的人的。”

歲諭毀滅下意識向後退去，甚至都不想直視那紫眸裏的那份認真，他是在愚弄自己吧。

“…真是麻煩。我最後說一遍，聽好了。”

混濁抓住歲諭毀滅的肩膀，他實在不明白歲諭毀滅在逃避什麽，只不過是要在之後封印解除後與自己打一架。

“……………”

歲諭毀滅無奈只能聽著。

“你現在不是沒有一個真正能夠活下去的理由嗎？那就為了我好好活著吧，我也會為了你好好活著…”

混濁覺得自己應該把心裏的想法表達地差不多了，才松開歲諭毀滅，看著歲諭毀滅單薄的身體，有些覺得她甚至可能活不過明天。

“…餵。等等……”

歲諭毀滅還有什麽想說，但被混濁一個眼神回絕了。

“喜歡吃魚嗎？”

混濁撿起幾塊石頭，看似是隨意地一丟，卻是每一塊都成功命中，再用細線一拉，全部到了岸上。

“………還好吧。”

歲諭毀滅以前在凡間的日子都過得很苦，很難吃到肉之類的，所以對於魚沒有什麽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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